“小姐,披上披风吧。近来下过两场雨,奴婢觉得风都凉嗖嗖的。
屋里浓厚的檀香也掩饰不住茶水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。轻嘬一口,茶叶独有的清苦从舌尖卷入,至喉咙处却又有清冽甘甜之味。
刘大夫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相爷,观脉象,并无大的不妥。小姐她许是忧思过度,夜里吹了风,待我开一副安神汤,让小姐好好休息几日便罢。”
许是服了安神汤的缘故,温珩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,待到醒来时,已是天蒙蒙亮,香炉里的香已经燃烧殆尽,留下淡淡余味。
温珩伸手弯腰拾起一片落叶,轻抚了抚:“秋意渐浓,爹爹可下朝回来了?”
“晚晴,起来吧,去送送林姨娘。”
说着伸手要去扶她,她摆手制止。双手撑着床,艰难地坐立起来靠着床头,仅这一动作,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,脸色苍白,双唇无血色。
林姨娘进屋,快速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晚晴,笑盈盈道:“大小姐安好。”
“晚晴…”温珩似是许久没开口,声音哑的厉害。
晚晴张了张嘴,未开口便急忙低下头。“小姐,奴婢多嘴了。”
温定珠稳了稳心神道:“不过昨个,我听爹爹说,大姐姐也要去学府,怕是待到身子好些了,就要同我一起去了。”
林姨娘上前,握住温定珠的手道:“珠儿,今日我去了大小姐房里,原本是想因着账本一事,去探探她的口风,没想到她三言两语便把我的话堵了回来。”
但总该有人做皇帝的,不是吗?毕竟距离皇上赐婚,只剩一年了。
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:“这是晚晴姑娘吧,怎的在地上跪着,可是惹大小姐生气了,也是打小就伺候的人了,怎的这般不知轻重?”
林姨娘张了张嘴:“珠儿,是娘不好,娘说错话了。”
入屋,香炉顶升起袅袅白烟,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檀香,浓烈却并不刺鼻。
出了前厅,正巧遇见前来请安的庶妹温定珠,温定珠着一身水红色衣裙,外罩桃红金丝外衣,头饰流苏,看起来格外明媚娇俏。
“回来了,约摸也就半个时辰左右,现下应在书房。”
语罢,伸出手:“天意,扶我去贵妃椅上小憩会儿,再给炉里添点香,味道淡了。”
回到南山院,温珩亲自取了檀香,放入香炉中,不一会浓烈的檀香味便充盈整个屋子:“也该静静心了。”温珩呢喃道。
入屋,香炉顶升起袅袅白烟,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檀香,浓烈却并不刺鼻。
想到此处,忍不住又轻轻咳了几声,一旁守夜的侍女被惊醒,惊喜道“小姐,您醒了”
说着伸手要去扶她,她摆手制止。双手撑着床,艰难地坐立起来靠着床头,仅这一动作,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,脸色苍白,双唇无血色。
她的心跟着紧了紧,无论如何,相府不能如上一世般重蹈覆辙。
温珩抿嘴笑到:“回爹爹的话,女儿身子好多了,已用过早膳,劳爹爹挂心,特来向爹爹问安。”
此时相府因从龙之功已达鼎沸,权势滔天,更有甚者民间传出新皇不过是相府和贵妃的傀儡皇帝。道,世人只知相爷而不知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