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如狱,偶有生死、离别、内乱之苦;人身如烛,易受刀兵、疾病、风霜之刑。在这里,有军阀割据,乱战屡次,乌云蔽青天;亦有金蛇竞起,积极进取维新,星火起不足挂齿。在这里,有骷髅窃命,缢鬼伸冤;有狸婆要债,尸犬升仙;有城隍嫁女,关圣降乩;有天尸驭龙,番僧背棺……川中人吴玄之得《血肉古经》一卷,活化过程周身血肉,催生出妖魔万千,不出尸解,不入生死轮回,成就人间不死身!签约后已过,安心投资!!虽然已是秋日,却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。偌大的刑场上跪了一排的犯人,那热得吓人的阳光,照得所有人嘴角干裂。扰人的苍蝇循着犯人身上的血腥气,在一旁嗡嗡乱叫,只教人心烦意乱。。
但在那一束剑光之下,坚实的轿厢如蜡油一般消融,直直被劈砍成两半。
“祸事,真是祸事啊!”茶楼上的刘槐捶胸顿足,他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一桩刺杀案件中。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本自端坐,见到剑光袭来,眼神微微眯起,面上怒气勃发。
听闻三月份的广安起义,若非是狠人赵尔丰亲自出马,恐怕事态早就扩散到整个蜀地了。
“杀人!”
一切都静止成了一张画。
“光绪三十一年,孙生等人在海外创立同盟会,喊出‘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’的口号,并撰写《五权宪法》纲领一篇,阐述立法、行政、司法、考试、监察五项权利之归属。”吴玄之自袖中掏出薄薄的几页书册。
“三爷,您此次来蓉城?不知是有何贵干?”刘槐的姿态放得极低,试探着问道。
此人终究是朝廷二品的大员,若非是借助同盟会《五权宪法》的蓬勃朝气,恐怕他的剑光都近不得对方的身,更遑论斩伤此人。
他一把站了起来,也不管翻到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衣襟,匆忙走到这公子哥身前,同时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,做了个手势。
“感谢乡亲父老抬爱,小老儿没别的甚么本事,一身家伙事全在这嘴皮子上。既然诸位这番热情,那我也再卖卖力气,再说一段那《张双喜捉妖》。”
川中总督赵尔丰!
四周百姓纷纷避让,生怕惊扰了贵人。
“好!”
“好一个吴三郎,一口剑气凝在胸口不散。待到刽子手断其头颅,剑气便从脖颈处喷薄而出,直直把那县令斩杀,也算是给同乡报了仇。”
他甚至不敢再问下去,只看着对方那年轻的过分的脸庞,他后脊梁嗖嗖的出汗。
所有的白色剑光在半空中凝成一股,以势不可挡之势,重重的劈砍在官轿之上。
说句不好听的,哪怕是吴玄之杀一两个京城的王爷贝勒,那产生的影响力都不会比刺杀赵尔丰更大。
赵尔丰坐镇西南,督抚川藏二地,只要有他在,那些藏地的土司、活佛就不敢乱动,相当于稳固了风雨飘摇大清朝的半壁江山。
而一旁的一具无头尸体内,一道纯白色的光芒喷吐而出,刹那间照耀四方,晃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那公子哥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缎子长袍,衣服齐齐整整,丝毫不乱,看着像是官家少爷。但他头上却并未留着辫子,这倒是跟那些留洋学生的做派一样。
老头冲着茶楼坐在最前头的一个公子哥一拱手,而后袍袖不动声色的将桌上那块银子一卷,便继续开讲了起来。
说书人眼皮子一跳,这平日里打赏,多是以铜板为主,能给十个八个的都算是阔绰的了。眼前这实打实的银锭子,怕是得有个足一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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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者悲苦,死者平安,下辈子可别再做乱党了。”老差人神情凄苦,捧起了地上的一颗头颅。
而一旁的一具无头尸体内,一道纯白色的光芒喷吐而出,刹那间照耀四方,晃得人睁不开眼睛。